【725天神祭企划/翔智】Voice
设定：音乐人 X 总裁
《Voice》
By 1228
他是在一个下雨的日子碰见他的。
跟今天突如其来的滂沱大雨不太一样，那是一个下着细雨的春季，空气中的水汽不让人那么厌恶，夹带的微风虽然还有些冷，但只要拉起皮衣的领子，就能掩盖不少寒意。
一间酒吧，老板招募了偶尔能上台唱唱曲子的调酒员，种类也不限是爵士、摇滚，或是突兀的Basanova。或许对老板来说，多点种类更能吸引来客吧。
大野智推开酒吧隔音的厚重门板，低沉的嗓音毫不客气的钻进耳中。舞台上一架钢琴，穿着白色衬衫的青年按著键盘，音符轻柔準确落在节奏点，和他不抢戏的嗓音搭配，绵密又长长的拖著尾音。
尚未细细观察灯下的他，大野马上被酒吧老板热情招呼至包厢内，谈天说地聊著音乐聊著酒、还有这间酒吧多么有前景，只不过差了资金。大野跟老板很熟，自从他大学毕业后直至成为一间小公司的总裁都经常光顾这里，也好几个年头了，他对这里的状况不是那么生疏，或许更比老板本人自己更知道一些小道消息，因为那些调酒员总是会和他说点＂我只会和你一个人说喔＂的小秘密。
大野礼貌性的笑了笑，不著痕迹避开老板刻意又推过来的半杯威士忌，用的借口是等会儿还要开车，只要了杯橙汁。
在酒吧老板因为接下来的预定行程而不得不先行一步离开时，他才能坐在距离舞台远远的一个角落，看着光束洒落在那架三角钢琴上。
没有驻唱的时候，整间酒吧的背景音乐是充满风情的爵士，有时是快节奏的、有时却又慢得令人发困。
「威士忌加冰。」大野坐到吧台前，忘了自己的借口张嘴就点了和他方才拒绝时酒吧老板端上来一样的内容。
「我以为您等一下要开车。」修长的手指推了矮杯过来，凿成圆形的冰块清脆碰撞著酒杯，没有掩盖说话的声音。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抬眼，这才发现是进门时坐在钢琴前的青年。青年的白色衬衫加上了黑色的背心，包覆著他良好的身体曲线，卷起的袖子露出有锻鍊的手臂肌肉，最惹人注意的还是他那对大眼。
「你们酒吧真的这么缺钱？」握着酒杯，液体透过光线和杯子折射好看的琥珀色，大野悠悠的开口，「你们老板已经不是第一次希望我出资了。」
他不像以前那些会说＂秘密＂的调酒员，只是笑着露出纯白的牙，一双大眼睛也瞇了起来，在音乐结束的当下凑了过来俯低上身，用跟唱歌一样搔哑的嗓子开口。
雨还在下，稀哩哗啦地打在车窗上，包覆著整台车，坐在车内简直不输酒吧内的音响效果。已经深夜了，大野智的眼里有他，他的身上布满水珠和蒸气，从酒吧冲向车上淋湿的发被向后撩露出光洁的额头。
「翔，樱井翔。」青年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大野智问他名字的时候、在大野智被压倒在后座任他亲吻腰腹的时候。
手指从脸颊旁抚过，柔软的嘴唇上还有一层透明唇膏，轻微一抿就会折射昏暗的光线。当大野的下巴被抬起时嘴唇也被轻吻著、缓缓地啃舐，嘴中的低喘在两张嘴内被吞下各自的腹中消化。
大野弓起他的腿绕上樱井的腰，努力再把距离收近更多，热烫的部位埋得更紧一些，耳畔全都是他好听的低吟。
大雨没有停歇，窗外规律的雨点还夹杂著突然开始的雷声，远远的、闷闷的，和他俩亲吻时发出的呻吟一样压抑著。身躯湿透了，樱井的发终于洒落些许，一缕在眼前跟著动作频率摆动，大野看着有些不耐烦的又替他理了上去。
「你们酒吧真的这么缺钱？」
大野躺着看他，运动后肌理明显的身材没了衬衫的包裹更显得精致。
「缺，也不缺。」
这回他坐在他的身上，身后被撑开的部位主动吞吃着，一双手环著颈子时不时从肩头上滑落。嘴上的唇膏已经消失，唇瓣干燥只能用舌尖舔过，却腾不出手拿落在椅子底下的唇膏。
「大野さん，再来酒吧好吗，我还想再见你。」大野没有回应，他已经在他的怀中无法动弹，用浅浅的呼吸充当应允。
大野的工作忙碌，一个月没有再去造访，但有时闭上眼还会想起那晚上的荒唐。他在舞台上唱歌的温柔嗓音和性事的温柔嗓音不同，独处时候的更加黏腻、更加化不开。雨夜的气氛，每每让他想到樱井，想起他的琴声、想起他姣好的面貌、想起他抚摸自己的力道与弧度。
所以当他再踏入酒吧时没看见想找寻的身影时，让他失了形象揪著老板说什么只想问出关于樱井翔的下落。
『我知道你会喜欢他，声音、外貌，或是其他的。』
大野驱车前往从老板口中问出的地址时，满脑子都是这句话。大雨遮蔽了视线，车内的导航系统喊着还有几百公尺到达，他只想无视眼前的信号。
大楼，就距离他以前的大学没有多远。大野急忙按下725房的对讲机，熟悉的声音透过机械传来，他只说了声是我，就获得了进屋的权利。就连等电梯的时间也漫长地令人心烦。
「你甚至不是那间酒吧的员工。」大野智进了他的屋憋了好一阵子的话才开口，有著对自己的谴责。
「我不是，我只是弹奏了那架钢琴、只是站在吧台后面为您送上了酒。」樱井笑着，他的面容一如上个月见他时那样好看。
「你还有什么瞒著我吗？」
「有的，」樱井开口，他可以看得出来大野有些错愕的表情变化，「上个月并不是我们的初次见面。」
樱井走了过去拉住他的手，踩着拖鞋往屋内走去，摆设简单的臥房窗边有著一架简单的电子琴，琴脚的部分稍微有些锈了。
「那是一个下着细雨的春季，空气中的水汽不让人那么厌恶，夹带的微风虽然还有些冷，但只要拉起皮衣的领子，就能掩盖不少寒意。」樱井开口，放开了大野智的手，抚上没有通电的电子琴，眼底满满的怀念与温柔，「我在车站前演唱已经好些日子了，是你停下了脚步，听完了一整曲还带走了我第一张CD。」
「我一直在找你。」樱井翔再次走到大野的面前握住他的手，「一直想谢谢你。」
他们没有继续说话，用拥吻结束了对话。
又下起了大雨，足以盖去亲吻声音的大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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